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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书画抗绝症我今年67岁,满头银发,面色红润。不谦虚地说,用“满面红光,神采奕奕”这句套话形容挺合适。如果没知情人泄露底细,谁也看不出我曾经是个晚期癌症患者。 那正好是10年前,57岁的我鼻部肿痛半年多了。开始,以为是“上火”,什么牛黄上清丸、附子理中丸都没少吃,吃了不少去火的药,医院也没少跑,就是治不好。后来,鼻部肿块越来越大,逐渐翻出了额面,像开了花似的在外面翻着。我觉得不好,赶紧到大医院治疗。经过一系列检查,并做了肿瘤生理切片,被确诊为鼻咽癌,而且到了晚期。当时,我还没退休,就觉得天旋地转,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垮了。 在经历了手术切除、化疗以后,我整个人都垮下来了,整天坐在轮椅上,抬不起头来,一点精神也没有,一句话也不想说。亲友们陆续来看我,都劝我放下心理包袱,振作起来。可这种病是要命的绝症,谁得上心里也不会好受。说放下包袱容易,做起来很难。有个朋友会劝人,他问,老逯,到这地步了,你还怕死吗?我说,如果生不如死,还不如就死了呢,还怕啥呀?他说,这就对了,如果你不怕死了,你就应该过好自己的每一天,每天都要对得起自己,都要乐乐呵呵的。你不是有绘画的本事嘛,为什么不发挥你的才能,显一显身手呢? 真是与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朋友的劝慰彻底打开了我的心结,我一边按照医生的嘱咐按时服药,一边拿起画笔,重操旧业。 我算是出身于艺术世家,父亲是黑龙江省著名的工艺美术师。我从小受家庭熏陶,耳濡目染,喜爱绘画,8岁开始重点学习花鸟素描。“文革”爆发前的1965年,开始师从国家著名工艺美术大师程贺尧先生,重点学习实用价值较高的玻璃画。“文革”爆发,我下乡“改造世界观”。在艰苦的劳动之余,我一直坚持自己的爱好和特长,坚持作画,受到兵团和农场领导的欣赏和器重。兵团文艺团体演出大型话剧《槐树庄》时,舞台背景的设计就是我制作的。 返城后,进入工艺美术行业,不断有作品获得各种大奖。其中,《祖国山河百蝶图》获得“香港回归美术绘画展”哈尔滨市一等奖。我的才艺和勤奋也得到大家的认可和上级的赏识,先后担任公司的组织部长等重要职务,并成为哈尔滨工艺美术公司的高级美术师。 作画,让我时常沉浸在艺术的氛围中,此时,忘记了俗事、忘记了烦恼,也忘记了病痛。在物我两忘中,身心也得到了极大的净化,看着自己一幅幅画作成功,喜悦之情油然而生。 中国画虽是大国之精粹,但也有其弱势,那就是不易保存,特别是在温暖潮湿的江南,极易霉变、生虫。不像西洋油画那样以亚麻和油彩作画,基本不生虫、霉变。有鉴于此,在爱嘉亚麻公司任职的朋友老夏,建议我尝试在亚麻布上作国画。这个建议启动了我的创作灵感:这不是一个避中国画之弱、就西洋画之强的好主意吗?于是,在花甲之年我开始向一个崭新的画种——亚麻国画冲击。 经过反复试验,我的亚麻国画一路精进。由于有多年从事工艺美术的艺术底蕴,构图尽量严谨、精细,以工笔花鸟为主。我着重的不仅是桃花飞鸟的形似,尤重于构图意境与神似。 勤奋耕耘、孜孜作画,使我的精神状态大变。研究表明,人潜心作画,处于超然忘我入境之时,可以促使大脑分泌更多的内啡肽。而内啡肽这种物质会使人情绪愉悦,能够提高机体自身的免疫力,促使疾病痊愈并延缓衰老。 至今,我已作亚麻国画1000多幅,名声也传出去了。包括韩国驻华外交官等国内外文人雅士争相求索,有的获奖作品被艺术馆收藏。我也得到国内同行和专家学者的较高评价。我加入了黑龙江省老艺术家协会,还担任副秘书长。 俗话说: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”,也许我还能再活几十年呢! 编辑/谭明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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